题记:知者不言言者不知。——《道德经》。我既然说了,那就说明我不知道。我可不是一个明白人。 第2次参加光爱的活动。 2个多小时里面,经历了4件事情:旁观他们上画画课;与老师聊天;旁观他们写信;一起搬东西。 感受: 1.互利共生是持续公益行为的基础。 如果一个志愿者,到这个活动点的感受是纯粹的奉献与消耗,那么他来的总次数与频率,将会取决于他的毅力。——希望他一直来是在强人所难。 所有涉及到的人都觉得开心——至少不会感受到不舒服和阻力,才能持久。 涉及到的人指:老师、学生、志愿者,及其他。 2.志愿者,特别是前几次来的志愿者,如果有机会,设计一个面相志愿者的关于活动点的系统的讲解和引导。 涉及到挺多方面,一个是学校介绍,一个粗糙的例子如下: 学校:光爱,创立约20年。光爱的校长之所以创立这样一所学校,起源于邻居家失火的悲剧。 老师:有3名老师上课并且担任班主任,是义工,光爱学校不给他们发工资。有1位生活老师,2位厨师,1名从光爱毕业后留在这里帮忙。 学生:这里有接近40名。来自全国各地,有的地方老乡们会很团结(抱团)。学生有一些考上了大学,还有一个考到了哈佛。安徽还有一个校区,初中部,这里的学生升入初中之后就会去那里就读。考上大学后校长会想办法给他们筹钱。 学习与日常:有早操,有考试(最近会期中考试)。有的挺聪明,有的实在是学不出来,那就逼着学,起码让他识字,能算加减法,长大了也能当个服务员啥的有个基本的收入。 学校的空间布局:教师、活动室、宿舍、仓库…… 学生的名字、年龄、年级、简介。(感觉如果有的话,能省挺多事情。不知道名字,产生了一点沟通阻力。) 如何让志愿者更快的适应,找到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位置,我想是需要团长和领队在较高优先级上去思考的。换个表述:管理型义工和协助型义工认真关注服务型义工的留存率,对活动点的繁荣有明显助益。 参与的志愿者人数是一个漏斗:活动信息有效触达了多少人,转化了多少新人来参加,把多少新人留住了持续参加。 关于参加活动的志愿者人数,下面的表述会有点怪:有的小朋友的行为带有治愈效果。但他们会更倾向于与自己熟悉的志愿者沟通——这是人之常情。这样在有老志愿者的情况下,新志愿者不太能被治愈到。——在志愿者内部、志愿者与小朋友的互动中,客观上存在生态位。 所以,还是,如何引导新伙伴。 今天训了一个学生。我平均一年也就发一两次火。看来果然是不能当班主任啊。原因是他朝人扔铅笔。削尖的铅笔,在差不多一人高的高度上飞行,让我觉得有扎到前面授课老师眼睛的风险。我进入应激状态,气汹汹地批评。 后面我发现,好好说他不听,批一顿听。嗯,和小朋友的沟通果然有某种野蛮的成分在。先得打服了才能以德服人,否则德用不上。 这些小朋友,一年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。所以他们的行为,是基于他们的生存策略,靠讲道理的方式大概挺难改变的。 他们只能靠自己——独立——听不进别的道理。 写信那件事情,我觉得能组织起来,挺厉害。 志愿者去组织活动的时候,我总觉得小朋友们有某种散漫(我知道这是由于我不组织活动,所以总想以某种令行禁止的方式作为标准)。 还存在不会写字等客观阻力。猜测回信有相当一部分不超过3行。 感觉他们更多的是觉得好玩。 今天搬东西。没想到这些十几岁的孩子,不分男女,力气大,耐力也好。比我强。 因为一个系统往往是如此的完整(毕竟有不可承受缺陷的系统都会消失),所以我就更觉得我应该作为一个观察者而非改变者。 ——也就更觉得那些努力做点什么的人很优秀。哈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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