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声如夏花 爱如芳草”项目第37次活动 北师大行知黄玮芸 2021/10/17

这次去玉福敬老院当志愿者，于我而言收获颇丰。
上次去敬老院还是初中，那里很大，老人很多，我们行色匆匆，交流只是简单的几句问候，回想起来仿佛只是去送牛奶的工作人员。因此报名志愿活动后我认真看了注意事项，紧张又期待地想象活动时的情景。——会冷场吗？会不小心触碰到他们皱纹下的伤口吗？我有些忐忑。
可当我走进那里，一切似乎都在顷刻间迎刃而解。前院里晒太阳的老人们笑着和我们打招呼，这一刻我们仿佛许久未见的老朋友，在暖阳里笑着问好。王奶奶很热情，于是我搬把椅子，坐在她身边。她告诉我“一场秋雨一场寒，十场秋雨就要穿棉了”，也叮嘱我注意保暖，邀请树荫下的我也挪过去同她一起沐浴阳光。她说我们一来，她心里就敞亮。下午的阳光正好，照得我们的身体和心灵都暖烘烘的。
高爷爷有自己的mp3，外壳是粉色的，和他的内心一样充满朝气。他跟着音乐起舞，即使穿得单薄也不觉冷，他说他心态年轻着呢。
一位爷爷过两天89，他是参加过抗美援朝的飞行员，保卫丹东，后来保卫酒泉，他向我比划跳伞时如何控制方向，也聊许多我先前不知道的名人轶事和其他老人的过去或现在。我只用充当个倾听者，就收获满满。
家在北师大附近的按年龄可能该称叔叔？他说话有些结巴，是特殊教育学院毕业的。没聊几句他就断定我是南方人。他也爱写字画画，“神舟”十三号飞天的日子他能脱口而出。飞行员爷爷说他是大学生，撺掇他画幅画来感谢志愿者。
玉福敬老院和普通的敬老院其实很不一样，院子里我看到坐在轮椅上的脑瘫的老人，爷爷说这里精神病的程度分一二三级，里面其实还有个大铁门，那里面的人是不被允许出来的。
老兵爷爷说自己不镶假牙，因为自己也没几天能活了，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宽慰他。“今天虽然好好的，但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？”爷爷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淡然，和他谈论琐事时无甚分别。我也忽然明白过来，那又怎么样呢？此刻我们正在认真地、尽情地享受着冬日午后的惬意时光。
和老人们挥手告别的时候，每个人的脸上都很有朝气。皱纹里也许藏着无数心酸苦楚，四周的围墙把这里圈成我们的世界之外的一方小小天地，甚至有些先天或后天的不幸注定了他们与常人的隔绝，但每个人都在努力生活。
那一刻我想起《活着》，想起那句“人是为了活着本身而活着，而不是为了活着以外的任何事物活着”。